温度合适他才喂到她嘴边:“闻着有点苦。”
“没事,我不厌苦。”沈婉儿想接他的勺子,但看他动作很稳,只怕没可能,便听话地一口口喝了,这动作他也不是没做过,但又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,沈婉儿觉得别扭,“范闲交代你的事你做完了吗?”
药匙跟瓷碗触碰的声音清清脆脆,显得言冰云的声音很低:“昨日已经整理了出来,送到了范闲手里。”他对沈婉儿戒心渐低,觉得多说两句也没关系,“二皇子的确跟长公主有账目的勾结,六部各处没少受他们的打点,之前郭家郭攸之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沈婉儿哪里认识什么郭攸之,她只是对言冰云这么坦诚感到诧异:“那鉴查院里呢?”
“你也怀疑鉴查院?”即使大病未愈,女孩也有着惊人的敏锐,“此前一处主办朱格自杀了事,院长就陆陆续续对院里进行彻查,本来就死了一批,剩下的也都查出来了。”
女孩喝完最后一口,小心窥着他的脸色:“你真的不用休息吗?”
“还撑得住。”这对言冰云来说不算什么,在锦衣卫里受重刑,常常是几天几夜不睡,睡也睡不了多长时间就疼醒了,他早就练就惊人的意志力了。但这些说出来也没意义,徒添她心忧,他就一字未提,“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