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,顺便观瞻了一下隔壁,自己“故居”的模样——眼下似乎被改为裁缝铺的一部分,一群小媳妇在里面飞针走线呢。
院墙外面几株垂杨柳枝繁叶茂。鲁智深在院子里练拳,哼哼哈哈的声音传到半里地之外。走到近前,鲁智深在里面每打一拳,潘小园在外面,就觉出脚底下地震来。
听得有人来访,大和尚赤着上身,浑身冒着蒸汽,脖子上搭条毛巾就出来了。看到是“孤儿寡母”,哎唷一声,有点局促,却也想不到回去披件僧袍。
潘小园只好向半裸鲁大师合十行礼:“师父近来安好?”
鲁智深呵呵一笑:“挺好挺好!——打了几场官兵,惬意得很!”
忽然看到她身后的贞姐儿,高兴得上去揉她脑袋,评论道:“胖了。”
贞姐脸红透了。
潘小园没法说他。贞姐在东京这一阵子确实伙食不错,早没有原先那瘦骨嶙峋的样儿了。但是对小姑娘哪能说这种话,顶多是个丰满圆润就行了嘛。
但小姑娘以德报怨,跟潘小园互看一眼,怯生生说:“大师父,我跟六姨凑钱,买了东京白矾楼出的银瓶酒给你尝。”
确实是凑钱另买的。原先潘小园低价抄底的那些早就卖光了。
一桶酒让小喽啰搬过来,鲁智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