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把贞姐忘了,鼻子抽抽,一双眼睛瞪得老大。
“洒家喝过这酒!当初在东京,那几个小混混拿来孝敬洒家过,哼,不过后来让洒家问出来,是偷人家酒楼里剩下的……”
潘小园连忙说:“这一桶是新鲜的,绝非剩酒。”
鲁智深乐开花,连忙蹲下去看那酒桶靥口。他没见过京城里这种运酒的桶,冒冒失失把那靥口塞子一拔,里面酒液滴滴答答的就下来了。鲁智深大惊,不能浪费,赶紧嘴巴凑上去接。
这回贞姐终于忍不住笑了,捡起那塞子,给他塞回去。
鲁智深不情不愿地说:“洒家就是想尝尝。”
东西送过了,叙旧也叙了,潘小园说不打扰师父练功,拉着贞姐告辞。
鲁智深忽然说:“喂,等等。”
指着贞姐问:“你会算数不?”
贞姐连忙说会。潘小园在一旁无话可说。这和尚竟然不记得她过去在山寨里是干什么的。
鲁智深笑道:“正好,洒家这两天忽然想算算,上梁山之后那些进项,比过去在二龙山多了还是少了。手底下人算不明白,你来帮个忙。”
潘小园扑哧笑了。大和尚跟武松一个德行,从来不在意身外之物。武松还有她帮忙留意着,大和尚没人管,这会子想必是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