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海口。眼前的路模模糊糊看不清。
究竟有多大把握能及时回来?回来之后,又如何保证,不会世道突变,物是人非?
她心下黯然。被时局推到这般情境,不作为便是千古罪人。难道还能跟他说什么,“马滑霜浓,不如休去,直是少人行”?
武松忽然又说:“东京城里不能松懈。大伙还依仗你主持大局。京城里现在物价飙高,得小心有人不满作乱。另外,你若得闲,组织一下城内的医馆大夫,等我们回来……”
她咬着嘴唇点头。等大军回来,少不得需要救治的轻重伤员。
武松再寻思一阵,觉得还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,让她微笑着打断了:“不着急的事,便等你回来再说。你既今晚出发,现下还有两个时辰工夫,不如……先睡一阵?”
武松乖乖点头。出征之后,怕是难得有两个时辰的好觉睡了。
往榻上一倒,固执地拉着她手:“你陪我。”
她笑道:“我再去给你准备点干粮。”
手腕紧了紧,“你陪我。”
力气上云泥之别,哪拗得过他。于是只好留下来,跪坐在榻上一侧,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,探身吹熄小几上的蜡烛,屋内昏暗一片。
看他安心合眼,睫毛盖住眼下,刚毅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