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西洲人的头颅斩断,鲜血破腔而出,喷洒到了那安息都护府的大门之上。
安乾看着在地上涕泪直流、以肉身之躯抵挡黑袍汉子大刀的两个西洲百姓,只觉得血脉偾张、双目几欲喷火。
回身道:“少爷,不要下车。”
他挥舞弯刀,飞身上前,刀刀斩马腿,马儿倏地嘶鸣跪倒在地,将两名黑袍大汉掀翻,安乾揪住其中一人的黑袍,弯刀一扭,一刀一个,将二人割喉。
正在此时,都护府的大门忽的打开了一条缝,露出一个满脸惊恐的年轻人的脸。
安乾吼道:“快开门!”一脚踹上厚重的大门,那年轻人被踹翻在地,大门洞开,那两名西洲男儿流着泪将已死的同伴拖进府衙。
安乾跳上车,驾着马车进了都护府。
满是尘土的府衙大堂下,灵药端坐上座,静静地看着地下跪着的那个年轻人。
年轻人着大周制式的衣衫,磕头不止。
“回天使,下官是这西凉都护府的小小录事,掌文薄的,名叫段予行……去年暴乱开始,都护、副都护、长史……大人们都死了,衙门里头的人死的死、逃的逃,就剩下下官一个,下官不敢开门,实在不是因为贪生怕死……那后头的押司中,下官已收留了六十多位西洲百姓,心中惶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