忐忑不安。”
灵药唤他起身,压低声音。
“你做的好。”她吩咐真如,“真如,咱们的车轿中有些干粮,先分给段大人。”
她看向段予行,“这里的米粮还可支撑多少时日?”
段予行忧思过度,眉间簇成了一座小山峰。
“回天使大人,米粮早已殆尽,好在半月前,西洲来了一位运粮官,他自称是在张掖任职,无意中进了西洲。他带了四五个人,干粮就有不少,他便都留给了咱们。”
灵药好奇道:“现如今他在何处?”
段予行摇摇头。
“这位大人,看上去吊儿郎当,却真是有大义。他昼伏夜出,带着三两个护卫,救回来许多西洲的百姓,如今衙里头吃的米粮,都是他冒死带人在关内采购而来……”
灵药心中赞赏,令段予行就坐,细细问了西洲的情形。
原来,如今西洲已无秩序,官府形同虚设,摩教穿教徒有辽人支撑,强行令人皈依,先是见到僧侣便杀,后来不信摩教者,便借口是僧侣,集体锁到东亭用火烧死。
城中百姓能逃走的便逃走了,留下的,有的蜗居地窖,有的惨死街头,还好端端地活着的,都改了信仰。
灵药心中焦虑,考虑到白日不敢妄动,便先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