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几日, 你能认出我这个沈大哥, 我却是认不出七妹妹了。”
顾青竹听出他的责备之意,未敢乱动,站着身子阖眼待那阵眩晕过去, 总算看得他的脸, 浓眉凤眼, 额前几缕不慎落下的发丝平添些许不羁之气, 想人家也横跨山水,却丰姿依旧。
“我晕船难耐, 在江上数日单吃进去点儿瓜果, 所以才消减了些,并不是故意而为。”
沈昙挑了挑眉, 算是接受她的说法, 单手将臂弯里挂的大氅抖开帮顾青竹披上,温言道:“两军对峙最怕兵卒未行,后方先乱,既然为你父亲奔波至此,至少先得把自己照顾周到。”
顾青竹温顺应下, 急切问道:“沈大哥可是有我父亲最近的消息?”
“正要与你说。”沈昙虚虚扶了她坐于山石,将目前状况介绍道:“顾三爷已无性命之忧,但伤势要稳定下来需一阵子,前日我随师父将他接来,正在一处居所养伤,所以青竹不必再辗转去宜宾,晚些就能见到。”
顾青竹脑中预想过许多艰险情形,包括最差的状况,水路这些日子,除了晕睡就不曾停过,哪知道才下船,便能听闻父亲确凿安全的消息,可谓是山穷水尽间窥得柳暗花明,胸中压迫的那块巨石顿时消失的了无踪影。
“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