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紧张的站起来,很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,眸子里迸发出异样的神采,连男女大仿均不顾了,主动凑上前抓住沈昙的袖子,问道:“我爹还活着,就在泸州?”
沈昙扫了眼小臂上头的纤纤玉指,颔首安抚道:“当然是一切安全,青竹不必多虑。”
顾青竹不知不觉的抓紧了他,眼中热泪骤然而至,扑簌簌的往下落,心底的后怕按捺不住的喷薄而出,忍也忍不住,就这样蹲身下去哽咽起来。
顾家二爷如今身负泸州这一方之任,另要时刻注意宜宾那头的动向,日夜忙的/分/身/乏术,且不用说教导沈昙功课,连自己手里头好多要事,均由他协助办理。今日接应京师众位大人,也是沈昙一力安排妥当,周围山林设下层层布防,确保来人顺利入城。
停在岸边的马车陆续出动,附近人少,顾青竹下船又避人耳目找的偏僻地方,故而并不引得侧目,沈昙倒毫不介意的弯了身,单膝点地,如同座山石般罩着她,无言无声的陪伴着。
一阵谷风吹来,河面上水雾散了又聚。
垂首落泪的顾青竹难过到一半就生了悔意,也是奇怪,家中时惊痛是有,但无论对着李氏还是四哥,都能控制自己,连路上和颂平颂安,也只湿湿眼角,不若现在这样,泪水真个像断了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