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完,沈昙远远朝她招招手,顾青竹跟着过去,才看见河堤下头泊着条木船,两头儿尖尖,船肚却宽敞的很,大概是才下水没用多久,她坐上去还能闻到种奇异的木香气。
沈昙朝那位老者到了声谢,然后轻轻一点跳上来,明明多了个人,船身竟半点没晃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毕竟刚晕过一路,顾青竹坐着难免提心吊胆,小心翼翼的用手扶着船边,尽量不瞧那水里荡出来的波纹。
沈昙立在船头,用根长长的竹竿向水中一顶,安抚道:“这船木是新砍伐做的,有提神清脑的功效,我乘撑船又稳,不会晕。”
道是奇怪,被他如此一说,顾青竹试探着往水中瞧了瞧,果然没有在水路乘船时不敢见水的反应,再眺向河岸,白墙青瓦的小房鳞次栉比的落在远处,倒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。
顾青竹微微松了口气,稍挪着身子松泛的坐着,托腮看着费力气划船的沈昙,好奇道:“你是怎么说的,那位老人家就同意借你船用?”
“我这么面善,他为何不同意?”沈昙懒懒一笑,倒是趁机坐了下来,腾出只手从船里抓住个酒葫芦,用牙咬掉塞子,就那么朝嘴里灌了一口。
顾青竹莫名看的有点脸热,侧开眼儿,嘴上说:“沈大哥又在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