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被颂平恰巧问到,顾青竹为着不引她起疑,睡前特意又把门关严实了,且以后也预备这么办,再问起来,也好找理由搪塞过去。
可这话不好和沈昙直说,顾青竹简单绕过去,小声道:“雨这么大,不锁还怎的睡?快进来,我给你找干帕子擦擦。”
沈昙垂眼盯着自己湿透的靴子,好像犹豫着合不合适进去,可顾青竹已经转身去找盆架上的帕子,又点了盏油灯放在木桌上。
他哂然一笑,纳闷着自己竟婆妈起来,撩起帘子走进门,拿起顾青竹给的帕子,三两下擦过脸,看着她道:“回去途中也记得上门,最好中午休息时也锁着。”
顾青竹愣了下,不明白他为何就跟门杠上了,看表情又不像有调侃的意思,于是蹙了眉问道:“为甚这么说?”
闻言,沈昙难的肃了张脸,把手擦干净后,重新将帕子挂在盆架上头,许久才沉吟道:“今日我恐怕不能随你们一道回汴梁,四叔那里出了些事儿,恰恰是我从前帮他打理的,别人插不上手,得查清楚再走。”说罢又盯着她看了阵,眼神晦暗不明:“你路上定要注意安全,莫要和赵怀信走太近,我让沈靖陪着你们。”
倘若光说前面几句,顾青竹还道是正经事儿,脸上笑意俱敛了几分,侧过脸正要听他往下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