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追究,慷王和阳湍必有一人获罪。若被治罪的是阳湍,北境三国的盟书立时失效;而若是慷王,他多年苦心建立的两党平衡将立即倾斜。他不想当太上皇,被先太后钳制的日子生不如死,他不愿再被慎王重演一次。
“周逍不知悔改,攀咬皇孙,罪不可赎。”皇帝如是说道。
刘括微微垂眸,看来陛下依旧不肯动慷王。陛下年少时所受的苦他都看在眼里,却直到如今才发现,陛下为了自己能坐稳帝位,已到了不顾大数兴亡的地步。即使如此,他们只能按照第二重计划行事了:“陛下,阳湍受此冤枉仍为国立功,若无恩赏恐惹非议。”
皇帝薄唇微动,却没说出话来。本欲赏阳湍金银财帛,再一想若赏得少了有轻视北境三国之嫌,赏得多了又恐南方受水患的百姓不满。既然金帛不好赏,就只能晋封了:“拟旨,慎王世子阳湍和议有功,赐封安和郡王。”
皇帝近来精神愈发不济,每每议事不到半个时辰就昏昏欲睡,恹恹问道:“两位卿家还有何事?”
刘括又道:“关致一家不日将达京都,关致本是忠君爱国的勇将,在民间颇有声名,沉冤得雪重返京师,陛下是否派一皇族子弟代陛下迎关致入京,以彰圣心?”
当初毕竟是皇帝陛下错信了周逍,连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