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相距稍远,容佑棠站立,定睛凝视半晌,暗忖:殿下的身影看着……很孤单?
熏笼里燃烧的炭“噼啪”焚裂一声,惊醒了两人。
“你不是说要回家吗?”庆王低声问。
“嗯。”容佑棠忽然觉得内疚,讷讷地解释:“我刚回京,陛下准许歇几日,世交亲友多年未见,理应登门拜访,比如严师叔、舅父、师父,等等。”语毕,他歉意望着对方。
庆王点点头,通情达理道:“礼不可废,那是应该的。夜深了,我让管家安排人护送你。”说着他就要起身,容佑棠赶紧劝道:“不用麻烦,我自己可以,殿下快歇息吧。”
庆王眼神深邃专注,沉默寡言。
“你、你早点儿休息。”容佑棠被看得倍加内疚,无奈确实诸事缠身,只能硬着头皮道别:“殿下,我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庆王表面平静。
“咱们过两天见。”
“好。”庆王目不转睛。
容佑棠下定决心:“我走了啊!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庆王缺乏阻拦的理由,默默目送对方离去,无声叹了口气,垂首,独自枯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