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不易。克鲁克山的外祖母当时租住的是寡妇珍妮太太的房子,珍妮的丈夫和儿子一起死在了交通事故里,这两个女人共同养大了那时候还在襁褓里的克鲁克山的妈妈,并且肩负起了因为男人们离去而丢下的产业。
“你能想象吗?”派特里克觉得这件事情说起来简直不可思议,因为至今阿斯米尔鲜花拍卖市场里除了工作人员还是很少见到女人,传统的飞翔的荷兰人的家庭,会由女人安排库存和财务等更加细致的活,而拍卖这种极其要求体力和耐力的工作则由男人承担,他继续说道,“两个人轮流看顾家里的孩子,轮流拍卖,轮流开着大货车送花。她们的客户主要集中在比利时靠近荷兰边境以及英国南部。要知道几十年前,交通没有现在发达,开车长途送花还必须争分夺秒不让花受到时效的影响,就算对男人来说也是非常艰苦的差事,可是这两个女人不但做到了,而且在我们这一带非常出名。”
“后来呢?”对于克鲁克山,陈家蜜有太多好奇,却又不敢表露出太多的好奇,她非常明白对一个异性过度好奇意味着什么。
派特里克叹了一口气:“后来?克鲁克山和我认识那一年,也就是他进入大学的那一年,他的外祖母去世了,而珍妮太太也很老了。曾经再怎么出色的事业,也会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