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灼芜开门,认出门外之人是谁时,嘴角勉强浮起一抹苦涩的笑,像是回忆起什么难受而又恨之入骨的事情,她涩着声音道:“灼芜参见长老。”
门外是韩溶,升月门的司正长老,亦是韩卿与的生母。
唐灼芜微微侧身,把她让进门,韩卿与长得很像她,但那种容貌,放在男子身上,约莫是很好看的,可是放在女子身上,未免就太锋利。
她可还记得,上辈子韩卿与的骗婚之策,这位升月门的司正长老可有莫大的功劳,若不是她以性命相挟,韩卿与也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。
“灼芜,方才我听柔初说,卿与为你去取药去了,你病好了,怎么不去追他回来?”语气中有呼之欲出的责怪之意。
赵柔初?她这么晚不睡觉,憋到现在就是为了一回升月门就去告她的状?
真是辛苦她了。
“长老,我身子未愈,让柔初去追,可是柔初说什么也不答应,她还怕遇上危险,可是韩师兄他这么一去,也很危险啊。”
她刻意把声音放得极低,显得她大病初愈,还很是柔弱,脸上是迷惘又无助的表情,似乎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
端坐在藤椅上的韩溶神色一冷,眼神刀子似地剐过唐灼芜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