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哀痛渐渐微弱下去,终于,右院判宁济成匆匆踱步而出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神色焦急惶恐,“禀报皇上,皇后娘娘她...失血过多,昏迷不醒,无力产子......孩子...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宣永帝听了缓缓睁开眼,还未开口说什么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旁边一直沉默坐着的男子倏地站起来,不顾茶水溅湿了一身金丝暗蟒紫衣,刀眉威色,怒道:“姐姐生产前好端端的,并未有何不妥,怎会突然失血过多!”
“国舅爷息怒!皇后娘娘已过了生育之年,如今产子实属不易。臣一直与左院判大人斟酌用药,且多为温性,为皇后娘娘保胎护体。只是不知为何,皇后娘娘似是急火攻心,过于忧虑,这才致使生产困难......”
宁院判心中惴惴不安,不敢再抬眼,只得将头低得更深,唯独看着这位国舅爷紫衣下摆之下的一双皂青色朝靴。
突然,头顶上一声平淡却无法抗拒的声音传来,
“是皇子还是公主?”
宁院判心头一紧,唇角颤抖着,侧头慢慢回道:“回皇上话...是...是个男胎。”
捻动的佛珠终于停下,宣永帝颇为复杂地抿了抿嘴,右手将佛珠拍进掌心,徐徐起身,踱步到门口,只是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