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宜那一块玉珍贵,对她这个不过十岁的小丫头来说也十分厚重了。
想到阮绍离家之前还是个清汤挂面官儿,不由感叹:“二叔真是发了啊!”
晚上黄秋月收拾了家宴,众人聚在一处。因阮家自发家到现在不过三代,直系亲属也不多,只在厅堂里摆了两桌,男女分坐,中间隔着一副锦绣屏风,离得也不远。
夜里烛火通明,映着厅堂里水晶金器,锦绣辉煌,很有气氛。
那边桌上三兄弟喝的有些多,口水横飞,扯东拉西,嘈嘈之声不绝于耳。
女眷们就比较斯文了。
桌上菜样丰富,油汪汪的五香仔鸽,脆生生的腰果芹心,金灿灿的琵琶大虾,红艳艳的盐水牛肉,还有些模样花哨叫不出名字的菜式,阮莞看着几乎不知从何处下筷,反倒朝着盛装菜品的金银盘子出了两下神儿,阮宋脊背坐得挺直,别人动过的菜便闲闲夹上两口,大多捧着面前的珐琅彩茶杯喝茶。
另一桌上不知说到什么,忽然没那么嘈杂了,这边便也能听见,只听见阮绅一个满口酒气地胡喷:“二哥呀……嗝!你这次从怀庆回来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啊,那一箱箱的……竟径直搬到你院子去了,亏你还是个读书人……家里又不是没长辈,嗝……”
阮绍迷蒙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