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站起来俯身深深拜下:“就算是事出有因,下官挪用军粮也是事实,王爷尽管处罚,下官绝无怨言,只是还请王爷救救濮阳县的百姓。”
    “周县令,本王且问你,我们这一路走来,看见近十家粮店都在卖粮食,本王目测了下,这些粮食应付濮阳县这次的灾情已经绰绰有余了。”司徒谨淡淡开口,声音冷冽犹如清泉,却如一桶凉水浇在周县令头上。
    “确实如王爷所说的,濮阳县各大商号的粮食还很充足,只是却不是普通百姓买得起的。”周县令按了按倦怠的眉头,苦涩地说,濮阳县就算有再多的粮食,百姓也吃不上。
    他之前接到豫王爷来濮阳县的消息还满心期待,新来的王爷能帮帮濮阳县的百姓,如今听见王爷的问话,他唯有叹息了,同古籍中何不食肉糜的皇帝一样,又是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室子弟。
    “本王冷眼瞧着,粮店里粟米一斗要七文钱,而京城的粟米才两文钱一斗,小小濮阳县物价竟然比京城还贵三倍多。”司徒谨淡淡地说着,纤长的手指抬起茶盖撇了撇茶沫,温润的声音陡然压抑:“想来,是这些粮商看中灾后粮食紧缺,趁机哄抬粮价,大发不义之财。”
    “王爷说的是。”他的话语宛若惊雷炸响在周县令心间,周县令震惊地抬起头,却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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