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地说。
时月转身回去,从桌上舀出一碗盐卤。
这个举动把厨娘吓坏了:“姑娘!”
卫国并不产盐,盐卤需要从邻国购买,珍贵无比。平时厨房做饭只敢少少舀一些用,哪敢一下取这么多?夫人会打杀了她的!
“别怕,是我拿的!”时月对她说,顺便对李定邦说:“大哥,是我拿的,和她没关系!”
李定邦隐隐觉得妹妹要捣鼓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沉稳地点头。
“把火熄了吧。”时月对烧火的丫头说。
豆浆表面开始浮出一层薄膜,时月用木枝轻轻挑起——是黄澄澄的油豆皮。
她一连挑了四五张,直到豆浆表面不再产生油膜。
盐卤轻轻落进热豆浆,随着时月的搅动,惊人的一幕产生了——先是出现棉絮状的东西,接着凝块越来越多,水开始变得清透。
“姑娘?”银杏瞪大眼:“做、做坏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时月说着,把事先准备好的另一块布铺在大陶盆里,让银杏和厨娘提着四只角,把凝结的豆花舀到布上。
四角合拢,豆花有些烫手,时月捏捏耳朵,将它仔细包好,用另一个稍小的陶盆压在上面。
水在慢慢流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