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重案犯是一律不许家人祭祀。
    对这个结果,老族长真是又痛心又惊喜。
    桑村的族人披麻戴孝,都在围栏外等着老族长出来,他的步伐缓慢又沉重,孤零零一个老人,时月不忍心再看。
    她还是心太软,每每看到这种场景,都叫人打心眼里难受。
    掀开帘子,李定邦背对着帐门,背影有些僵硬。
    “大哥。”时月叫他。
    “月妹啊。”李定邦声音有些嘶哑,有今天说太多话的原因,当然也有和时月一样的原因。
    “碰见老族长了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时月应声,她提起:“大哥,我想向太子求个恩典。”
    时月说∶“希望太子能允许,此案中主动投案自首的,可以允许族人祭祀。”
    李定邦皱眉∶“新法中明确写明「凡犯重案者,绝香火祭祀。」”
    “法不容情,但法不外乎人情嘛。”时月说∶“更何况老族长大义灭亲,值得赞赏,不该有所奖赏吗?”
    李定邦似在思考,良久后答应∶“好。”
    他隐隐明白妹妹的用意,三百多人一杀,举国都会为之震荡,这是向国人宣告——这次变法改革,势在必行!
    但卫国如此脆弱,这巴掌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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