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七如何?”
    那个矮门值挪了挪身子,小心说:“自从进了这宿院,她丈夫便腌在了醋坛子里头。那蔡氏为人极活泛,跟我们这些人全都说得来、笑得开。她丈夫只要见她跟我们说笑,脸便黑皱起来,腌瓜一般。我跟他攀话,他只用鼻孔喷气……”
    张用笑道:“又一个一肚子恨气的。”
    “凶手难道是这厨子?”这回是程门板发问,“他是先杀人,后自尽?若说施毒,他最便利。”
    “有杀心的,不止这三人——”张用笑着说,“那五个营造匠,谁不愿抢中艮岳这天下第一等御差?黄富贵和云戴常年敌对,黄富贵的徒弟陈宽已经一把年纪,却被师傅死死攥住,不肯放他自立。云戴的徒弟周耐性子急跳,却被师傅牢牢压住,不许他蹿跳。白岗,师傅李度消失不见,他来续稿,图稿若能被选中,那便如中头等状元一般,自然会拼死力争……”
    众人都惊怔在那里,唯有刘鹤尖声嚷道:“谁杀谁死,我懒得问。究竟是哪个贼虫烧了那三轴画稿?”
    “杀人者,即是烧画者。”
    “这贼虫去了哪里?”
    “就在这宿院里。”
    “可宿院里八个人全死了。”
    “这狗极灵觉,若有外人来,只要接近这宿院,它便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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