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他。
他将手中的书册放在一旁,慢慢道:“这是御前。”
崔正甫被萧长颂那暗藏冷意的目光看得背后起了一层凉意,但很快回过神来,道:“萧大人,我自然知道这是御前,有些话虽是难听,但忠言逆耳,我也是为了陛下好。”
“忠言逆耳,还是大逆不道?”萧长颂道。
“你!”崔正甫脸沉了下来,“萧大人,你可不要乱污蔑老夫!”
“君臣尊卑有别,说话点到为止,左相为官多年,难道还不明白吗?”萧长颂眼底泛着一丝笑意道,“就当左相是为陛下好,但今日的话,也足以诛崔家满门。”
他的话平和,可听在崔正甫耳里,却是尖锐得像一把刀,直往他心里刺,不仅仅是刺耳的问题了。
“萧长颂!”崔正甫厉声喝道。
“左相今日是跟陛下叫板得不够,气未撒完,还要撒到萧某头上吗?”萧长颂道。
崔正甫没敢与萧长颂对上后一句话,沉着脸,甩袖负手反驳前一句话:“怎么能说是叫板,老夫是不服这名单。”
“依方才所说,左相不服,不过因着科举向来由礼部主持,王煦之非礼部中人,而是国子祭酒之位,便无法担任会试主考官,”萧长颂道,“可若礼部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