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老者语气冷淡地打断他。
少年猛地睁开眼,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,他平复了一下呼吸,少顷,他咧开嘴一笑,露出两个小梨窝,“郑伯伯,你在地牢里可真幸福,我也想当个执刑人呢!”
可随即他又道:“可是出去当个收割者也不错,追杀猎物好像也很好玩呢!哎呀,选择太多,真令人苦恼……”
“收割者”是七星楼内部的叫法,也就是江湖上统称的“杀手”。
郑厚没有理睬他,仍旧低头擦拭刑具。
少年也不恼,他笑嘻嘻地翻开手中的花名册,开始了例行发问:“郑伯伯,今日衡山钱虎可已执刑?”
“子时已执。”
“他可是交代了什么?”
“嘴硬,笞五十鞭,刀白刃,炮烙时趁我不备自绝经脉。”郑厚简短地回答,手中活不停,把已看不出原色的抹布放在水桶里过水,“尸体已让阿二处理。”
程星可惜地叹了一口气,笔尖刷刷地在花名册上做记号。
“千羽……哎,师姐他们犯什么事惹楼主生气了?”他惊讶地看着花名册,眼里闪过一丝兴趣,“不会是大师兄吧?”
郑厚不搭腔。
见他不搭腔,他又开始自说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