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,为何自己这般情状,竟无人站出来愿意替自己求情的。莫非果真是平日太过自傲,将人都给得罪了遍?
顾允成歪过头,勉力去看那几个平日里同自己交好的几个同僚,将他们一个个在对上自己求救的目光时撇过头,心下大怒。往日嘴上一个个都说的震天响,如今自己遭了难,竟通不理。
小人!统统都是小人!
朱翊钧见顾允成没出声呼痛,还当他这般有骨气,硬生生咬着牙,心中的郁气不解反增。
“陈矩。”他叫道,“上顾侍郎家去瞧瞧。能说出这等让朕绝后的话来,想来顾侍郎府上必是有谁送了银钱。记得动作要快,莫要叫人家里知道了,将银钱给转走了。”
陈矩当下就领了命,招来几个东厂的锦衣卫千户,令他们领着人上顾允成家里去。
廷杖倒还好,殿上几个年事已高的人是历经三朝的,当年嘉靖年间也是见过的。朱翊钧早些年,脾气有些爆,也是动过廷杖的。所以大都没什么反应,也是心里觉得顾允成做的太过分了。
但让锦衣卫去顾家,这意义就不一样了。这是要籍没抄家。而且打的还是莫须有的罪名——顾允成没有证据说朱常洵是为了朱常溆才犯下的罪,朱翊钧又哪来的证据说顾允成收受藩王贿赂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