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志皋再不顾身旁两位同僚的拉扯,一甩手,站了出来。“陛下,臣以为此举大为不妥。”
朱翊钧今日一点都不想放过顾允成,听也不听赵志皋的话,只向他摆摆手,出声打断,“赵卿既然会替顾侍郎求情,想来也是收了人银钱,朕不妨也令人上赵家去瞧瞧。”
赵志皋愣在原处,不知这话该怎么接。
朱翊钧知道赵志皋清廉,家里买不起京中的宅子,一家几口还是住在京郊的,每日天还黑着就赶着入宫。过年的时候,他还借着送年礼的名义往赵家送了不少东西。
如今正是气头上,朱翊钧也不想多说,只拿最能堵人嘴的话出来。
王家屏知道朱翊钧并未此意,上前给赵志皋打圆场。还不等他说话,朱翊钧就觉得自己方才说的有些过分了,微红了脸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,“念在赵卿年事已高,暂且作罢。且待顾侍郎家找出来东西再说。”
谁也没想到朱翊钧竟然真的一语成箴。
东厂的人在顾家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大通,所有顾允成的银钱统统寻了借口成了被某藩王受贿的证据。这且还算是轻的。
重点在于,当年顾允成一个纰漏,给自己酿下了滔天大祸。
朱翊钧沉着脸,找来几位大学士,将锦衣卫呈上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