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常溆望着还未脱稚气的弟弟,无奈地叹道:“先前我同洵儿提过这事儿,你不也说吗?皇叔父让爵后的日子八成不好过。你不是最爱银钱的?受得了再也数不了钱的日子?”
朱载堉被人恭敬,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的。这个代价对她而言,也许算不上什么,可在旁人眼中便不算小。
朱翊钧担心朱常治出宫后,没了天家身份会饿死。朱常溆也是这么认为的。他与朱常治不同,虽是年轻身残,可内里到底是个成年人的壳子,便是出了宫也会想到法子。朱常治一点都不成熟,想一出是一出,指不定哪天过不下苦日子就后悔了。
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呢。
朱常治见兄长并不赞同自己的想法,有些沮丧。不过他之前就和皇叔父谈过这事,得到了对方的支持,此时不由鼓足了勇气,想要说服朱常溆。“我之前就听说了,母后想要募集银两,在宫外办义学馆,支持自愿除籍的朱家人考科举。皇兄,我觉得自己也可以试一试。”
“你?考科举?”朱常溆狐疑地望着他,不住地上下打量,“谁给你的信心?你觉得自己能同那些十年寒窗只为一朝高中的寒门学子相比?”
朱常治挺高了胸膛,“为何不可?我也是自幼日日念书的,授课的还是个个高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