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过,这是为何?”
朱翊钧想了许久,试探性地问道:“可是因怕‘清君侧’?”
这话说的很隐晦,但朱载堉能领会到这层意思——指的乃是当年还是燕王的成祖起兵。他点头,“我未能与文忠公有过书信来往,不知其确实的想法。不过照我看来,确是如此。”
朱载堉望着朱翊钧陷入沉思的脸庞,突兀地笑了一下,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暧昧。“陛下,我们不妨再往细处去想一想。宗亲的岁禄只到奉国中尉,余下都是不给岁禄的。可难道奉国中尉就不会娶妻生子了吗?子又复子,余下这些没有岁禄的宗亲,又是如何过活的呢?”
朱翊钧的后背开始冒出汗来。如果说听朱常溆说宗亲之中有被饿死的,他觉得是儿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危言耸听,那么现在,由朱载堉这个河南藩王世子说出这番话,可信度就极高了。
没有谁会比身处其中的人更明白这个群体的遭遇。
朱载堉垂眸,“今夜陛下来寻我,我就不妨说说心里话吧。”他朝朱翊钧拱拱手,“若有冒犯之处,还望陛下海涵。”
“皇叔但讲无妨。”朱翊钧收起了思绪,认真地听着。
朱载堉的神情变得冷酷起来。“我不愿承爵,起初乃是因嘉靖年间我父被贬至凤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