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撑着她的,唯有那一个字眼。
直到眼前翩然降落一双玲珑的小脚,一抹红色的衣衫,她紧绷的心弦才就此崩断。坠入混沌前的一瞬她想:
侥幸活着,便踏平了岭南余孽;不幸殒命,就到了黄泉告罪。
是死是活,听天由命。
……
“记住了么?”半个月前,那对蓬头垢面的小姐妹面对面站着,小点的那个小声答:“嗯。”
抑制住伸手擦拭那泪水的冲动,大点的狠心道:“大点声,再背一遍。”
“我……我是医仙青缁衣的妹妹青卿,青缁衣是我的兄长……”五六岁的小姑娘嗫嚅着,说不出话来。
“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?阮……青卿你怎么还是——不和医沾边记不住是吧?”姐姐气笑了,很快压下泪意,“医仙的妹妹别这么怂,张扬些——知府家的千金见过吧?”
“嗯。”小姑娘娇娇软软地答。
时间紧迫,姐姐只得放弃了纠正:“向杏林跑,遇贵人擦脸,遇恶人往泥坑里跳——打滚也行,把你那张脸遮住了!”
“好。”小姑娘应道,又去拉他的袖子,“姐姐……”
“你没有姐姐!”阮红兰一下子甩开她的袖子,“藏好了,一刻钟后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