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秋啊,你看最后那只雁,它一定是积蓄着力量”……
时刻铭记着这句话的刘舳刘晏秋,用双脚为尺丈量了文王室的山河,用一个个粗糙的老茧,扳开不为人知的石刻。和胞兄比起来,看上去苍老了十余岁的他,无论是声名还是地位都差上许多:谁能记得地图册上,署名或者不署名的“刘舳”二字?
可倪相管粮草调度和荐首人才,上荐的那一串儿人里,赫然便有他的名字。
……
在整个儿文朝,岭南,并上西边林海雪原的版图上,河流不计其数。但能称上“江河”的,有且只有一条。同样的,山峦不少,能称作屏障的,有且只有一面。
五彩湾是神山,旭江却只是凡水。
水的神性,在夜以继日的亲近灌溉中被消磨干净了。“蜉蝣吞鲸”的浪潮太狠,狠得有时旭江都被水染红:当真是红日初升为“旭”。水淹火攻,刀枪剑戟把水逼下了神坛,尸骨横陈把水污浊——可再过百年,千年,旭江仍能这样奔流。
神山高耸入云,色泽奇瑰多变,则把岭南和而今的文朝分隔开来。若说岭南“四季如春”,那文朝便是“春如四季”。“散水不成河,亦无风帆悬”的民谣,唱尽了文王室的辛酸:若不是神山天堑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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