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君道:“既你怕赵钰阴魂不散,我持锏在此守着,若他敢来,将他打出去即可。”
如玉本来满腹怨悔,叫张君这傻乎乎的样子逗笑,摸过那沉沉的瓦锏持在手中,无比的沉重。她道:“这东西,你打那来的?”
张君实言道:“当年我小的时候作傻事,打了幅锏半夜三更替大嫂守夜,这就是那幅锏!”
如玉摸过张君的脑袋,抱着亲了两口道:“我的乖乖,你这蠢事干的,普天之下无出其二。”
暮春的夏夜,张君柱着瓦锏,任凭如玉摸着耳朵鼻子眼睛,她脸上有冰凉凉的眼泪,濡湿了他的耳朵,他的鼻子,最后扑入他怀中,紧紧的揽着他。
“睡吧!”张君本想说,我不可能像赵荡一样,在你之前空无一物,爱上你之后就永远不会再看任何女人一眼,可我会永远守着你,不叫你母子分离,不叫你再遭受风雨,并愿意为此而努力,只要活着,就永远不会懈怠。
可他只说了声睡吧,便再说不下去。
如玉躺到了床上,闭上眼睛,孩子在隔壁,丈夫就在床边,竹外轩仍是她能遮风避雨的,最舒适的所在,连带着这座府第,在她眼中也顺眼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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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九月在永乐府呆了整整两个月,从四月到六月,天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