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心底叹了声可惜。
这李公子死了,是送了个知县的把柄上来,但那么年轻一个人,这般死了,总归是让人觉得可惜的。
“难道水底还有什么能阻碍人的视线不成?”朱棣问道。
陆长亭摇头:“不是阻碍,但也是阻碍。”
“何意?”哪怕陆长亭说得含糊不清,朱棣也丝毫没有焦灼,更没有不耐,他知道这时候的陆长亭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呢,他需要静静等着陆长亭说下去。
“不是有什么东西阻挡了视线,只是水底气场发现变化,加之那李公子陷入到了不该陷入的地方,这才导致众人被影响,一时间找不到他。”
前者乃是物理变化,后者却是玄乎极了,要与什么气场牵扯上关系。
“影响气场的是什么?”
“桅杆为何不稳固?”陆长亭不仅没有回答朱棣的问题,反而还一口截断他的话反问道。
“因为石头松动?”
陆长亭点了点头:“土克水,因而有水的地方要有土和石头,方才能维持稳固,阻挡住水。若是土地的根基被动摇,自然的,水就泛滥猖狂,这码头上的土,便是被人动过了。”
朱棣从头到尾都很平淡,并不因为陆长亭口中所言而轻易表现出喜怒,他淡淡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