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何不如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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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日里几场秋雨忽至,放晴后,碧空如洗,候鸟高飞。
临近中晌,街边的市集渐渐热闹起来。商户们揭开木门条板,摆上摊位,开门迎客。
坐落在东市街中央的怀庆堂医馆,百年的老字号的红木招牌擦的锃亮,但上头斑驳痕迹已然经历了数十年风霜,越发深刻。
二层的木制小楼,前厅开阔,摆放着一排带靠椅的凳子,供病人歇息。
紫檀小串珠的帘子往门厅两面挽起,迈过门槛在往里走,就是一整面墙的药柜。
“抓两副治咳嗽的药,你婶子的咳症天儿一凉准犯。”后街的安铁匠晃悠悠进来,熟门熟路的往柜台前一站。
“黄芪第二排四号,干姜挨着天麻…”一身水绿色的少女嘴里念念有词,正端着晾晒铺干的药材寻着次序装木屉。
闻言一回头,露出张清透干净的小脸儿。
少女正是医馆陶大夫的女儿秋桐,今年十七岁,开春后跟着爹爹习医,白日里无事就跟着郑掌柜在怀庆堂里抓药。
秋桐莞尔一笑,将药材放在柜台上,古灵精怪地往前凑了凑,“安家婶婶只闷头吃药可不行,该带来当面诊一诊,望闻问切一项都不可少。否则药不对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