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鸢挑眉,眼眸露出少许媚态,手里的笔跃跃欲试:“当真要看?”
傅询点头肯定,还没说话,白皙的脸上就沾染上墨香,慕鸢在他眼窝出画上一圈,像极了晚上偷羊的登徒子被打了。
慕鸢用手绢捂唇,捧腹大笑:“唉,这个可不怪我,是你非要看的,白玉无暇,询哥儿的脸当真是世间不多得好纸呢。”
不知是提及什么,傅询的脸倏地红成一片,掀起长衫坐在乌木金丝椅上不搭腔。
慕鸢兀自笑了片刻便停下,见傅询不语,莫不是生气了,提起茶壶打湿手绢: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,过来我给你擦干净罢。”
傅询耳尖还有些红,抬眸眼里全是慕鸢浅笑含羞的俏脸,她今日穿了件十祥锦长袖旗袍,上缀浅粉梅花,亭亭而立在春日暖阳中。
“呀,你,你怎又流鼻血了?”慕鸢还没上手,一股腥味儿就流了出来,晕染在她鹅黄蜀绣手绢子上,好一朵灿然绽放的牡丹花。
傅询烫着滴血的脸,语气变得很小:“四姐常说我见漂亮姑娘就流鼻血,大抵阿鸢是太倾城罢。”
虽声音细若蚊蚁,慕鸢还是听得清楚,脸倏地一下子就红了,手绢子仍在他脸上,羞赧娇嗔:“你,你胡说些什么,自己擦罢,我要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