盅人参鸡汤,小厨房手艺精湛,滋味回甘,便命人送了盅到傅三爷跟前,只可惜这爷一勺未动,现下已经冷成一块。
“平日里最喜听戏的人,今儿怎么焉巴巴的?”傅大少爷拨弄着手里佛珠,笑他。
傅寒笙已饮完一杯碧螺春,现下换了盅燕窝饱腹,盅里的汤水晶莹剔透,他撇见跑进小竹林的人影,神色如常:“许是晚上的佛跳墙太油腻。”
“询哥儿身子不好,大夫人又疼惜得很,自然是山珍海味地养着,你不常住大院里,定然不清楚,瞧我着油大肚,不就这么被养彪的么。”傅大少爷拍着肚皮,果真如十月怀胎,怎么都生不下来。
傅寒笙扫了眼,指骨敲击着乌木金丝雕花茶座上,漫不经心道:“大夫人难产,鬼门关走过一遭,膝下又只剩下他一子,疼惜些也是自然。”
傅大爷哼笑声,没再多言,傅寒笙听完一秦淮河便起身,示意长随陆武不用紧跟,他兀自去消食散步。
傅家院子不算太大,胜在精致美观,院里四季植萃应有尽有,冬雪里寒风而立地腊梅,秋高里汁水饱满地桃李,夏热时避暑清凉地梧桐,春至时花香氤氲地满江红。
下了踏跺就是后院,幽香竹林里有零星灯火,四妹的笑声响彻云霄,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