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痛苦地仿佛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,连忙抬袖掩住口鼻,踉跄地朝门外走去,背影佝偻,格外瘦弱落魄。
白茅没有跟出去,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季沁垂头翻了一页书,心不在焉问道:“他身体一直这样?”
“是啊,他日子不多,所以我们才想多弄回去点玉石,即便不能荡平幽州,也希望能将寒山谷的妖魔除个干净,拼得一块净土,以后……他也能葬在家乡干干净净的土地上。”
季沁怜悯地摇摇头,又问道:“妖魔是醉玉石,但是醉了最后你们又能怎么杀了他们?一击若是不成,它们反抗起来根本是后患无穷啊。”
“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。”
“那你们费尽力气,杀死一只两只,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我杀死一只妖魔,便可以为人族减少一只妖魔的威胁,我杀死两只妖魔,人族便少了两只妖魔的威胁,说不定就有一个孩子活下来,说不定就会有一个像大哥的读书人不至沦落至此。……我们幽州人失去了王气,所以也不能像其余八州一样在女皇的裙子下面苟活,我们只能靠自己的拳头!”
季沁听出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,深觉不可思议:“你竟然很反感王气?”
白茅本要起身离开,听见这句话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