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顿了顿,他勉强说道:“王气是不好的。它让大家忘掉了自己的力量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室身上,姬姓王室本就因此子息单薄,一旦王室血脉断绝,人族会彻底崩溃的。天下人本应该人人都有自己的‘王气’。”
“这话是谁说的?”
“我大哥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季沁抚着手中墨经大笑起来,“妙啊,单这一句话,我就想再给他一百万两银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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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沁正和衣睡得香甜,冷不防被人摇醒,睁眼就看见白茅满脸焦急的样子,抬头一看,天不过刚刚透出一点亮光,约莫只是寅时,窗外传来一阵阵的飞马暴躁的嘶鸣声。
“怎么了?”她迷迷糊糊地问道。
“应该是你家里人提前找来了,得罪了,得拿你当一下挡箭牌。”
季沁被白茅推到门口,白茅他们虽然待她宽厚,但好歹也知道自己在绑架,平日里是绝对不允许她出门的,这还是她来到此地后第一次看见外边的情景。季沁眯了眯眼睛适应一阵,发现屋外种满了高大的银杏梧桐,远处,明月半沉的地方是连绵层叠的矮山,空气中带着干燥的尘土味道,应该是多日不曾下雨。
“这原来是晋州?”她茫然地问了一句。
“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