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的。虽说不知根底,不过看着倒是正派,许是连年战事里失了双亲的可怜人。
尤其对他的心血之作如此看重,想来也是天赐因缘。柳昭明心里算盘打得响亮,脚下步子也轻快许多。
秦稚跟在后头,每一步走得踏实,目不斜视,却略去书生频频投来的目光。
不为其他,只是柳昭明的一句话,让她平白想起个人来。
不知道称不称得上一句旧识,若是按照两人头回听闻对方名号算起,也有十数年了。不过在秦稚的记忆里,那人常年板着一张脸,除了“嗯”和“哦”,便是个锯了嘴的葫芦,远没有面前这个书生话多。大概在他那里,两人只担得起“旧邻”,而非“旧识”。
记忆里对他的印象已然有些消退,秦稚模糊记得,他家里走了青云路,举家到长安城里做官了。
秦稚不打算去攀附些关系,拿着年少时的不知轻重去自讨苦吃,是典型的自作孽。漂泊两年,这些道理不必人教,她摸得一清二楚。
“女郎,到了。”柳昭明原本有些忧心,自家那屋舍遮风挡雨还成,不过上不得什么台面。他搓搓手,把人带到堂屋里头,拿那积了垢的壶倒茶,“女郎稍坐,某去将下卷取来。”
到底是七月里,一路行来难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