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无事不必来绣衣使了。”锯嘴葫芦抬腿朝秦稚这里走来,“日后出事,皇后娘娘都保不住你。”
秦稚一颗心提到了顶,生怕被人认了出来。从前她没少欺负人,专拿橘子掷人,不知道外面那位记得多少。
他乡遇故知哪里真就那般美好,一个高官显爵,另一个身陷囹圄,被人笑话还是轻的,最为难的还是重逢时的尴尬。此情此景,最最为上的,便是互相认不得对方,就此轻轻纵了过去。
“着人好生送回去。”
好在他也不过略停了停,于狱中巡视一周,提走几位重犯,便打算跟着走了。
秦稚一口气吐了出来,还不及从墙角起身,便又听得外头问了句:“何物拿黑布罩着?”
“是那位女郎的随身,许是怕蒙尘,崔直指可要过目?”
“不必。”锯嘴葫芦摆手,朝外走开两步。
看管见状,提刀送到秦稚手边,毫不遮掩道:“你这刀虽说豁了口,不过锋利得很,着实可惜了些。”
秦稚扭头望见人渐远了,这才松了戒备,复又笑道:“是,多谢大哥了。”
偏生就是这一句话,顺着风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,脚下的步子一顿,心中大片喜悦蔓延至四肢。他脚下一转,连身边的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