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奴都吃了一惊,旋即跟着往这里来。
秦稚笑还僵在脸上,结结实实地与人打了个照面。
“嘤嘤。”
周遭此起彼伏喊冤的声音顿了顿,皆竖着耳朵来听,生怕迟了片刻便错过许多。
“我是崔浔。”
秦稚自然记得他姓甚名谁,甚至不必过脑子便能脱口而出他的生平。崔浔表字逐舟,出生博陵崔氏,举家长住蜀中,不爱说话不爱笑,不善吃辣。
她被迫微微抬头,僵着笑同他招呼:“我记得的,崔直指。”
她不说其他,也不像从前那样不怀好意叫他逐舟哥哥,语气近乎逢年过节应付远来亲戚一般,生疏而又客套。
重逢之喜如惊涛拍岸般卷来,冲昏了崔浔往日清醒的头脑,连明月奴都听出来语气不对,凑在一旁递眼色给他。偏生他一个人,充耳不闻,迈腿近了一步。
“嘤嘤,你何时来的长安,怎么不来寻我?”绣衣使的牢狱还算干净,不过终归有鞭长莫及的地方,譬如打滚多了,难免沾染几根铺地的稻草。
崔浔眼力极好,一眼瞥见秦稚发间夹杂着根稻草,衬得她愈发落魄起来,一抬手,想着替她摘了去。
不过秦稚动作比他更快,抱着金错刀退开一步,堪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