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直指也是男子。”秦稚把刀重新背回背上,其实她如今身上财物不多,供不起她住客店。然而比起承崔浔的恩,她倒情愿继续漂泊。
秦稚拍拍身后的刀:“我的功夫你知道的,比你还胜上三招,没人欺负得了我。”
“世间险恶并非如你想象这般简单...”
秦稚忽的笑了,截断话头:“崔直指两年前辞别蜀中,前往长安,你我人生际遇便大不同了。实不相瞒,我曾北上云州,而后一路前来,无人护我,还不是好端端到了这里。虽不及崔直指聪慧,但也还能应付。”
此时此刻,方觉得崔浔还有些旧影,做事总容易把事情想得复杂。
秦稚见他一时无话,又道:“崔直指如此顾念,日后必与直指同饮。今日日头大,崔直指还是回去吧。”
崔浔扯了扯嘴角,拿个自嘲的笑来对付,半晌才勉强道:“是我疏忽了,伞你留着,不必还我了。若是有事,去城北寻我,门前有两课老柳的便是。”
说罢,留下伞,一闪身朝着来时路去了。
秦稚长舒了一口气,到底没有让自己的窘迫显露在崔浔面前。不必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