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反而睡得不安稳。高床软枕于她而言,远不及四野开阔,缘尽无人来得安心妥帖。
乔恹仔细想了想,约莫崔夫人也不会当真同意她搬来,捏着帕子勉强应了:“那也好,我每日晨起就过来。”
秦稚适才舒了口气,盼着她何时没兴趣攀扯自己讲儿时旧忆,把自己当做个废弃玩意丢了才好。
不过还需等上几日,就眼前看来,乔恹一时半会消不了什么兴致。
整一日,乔恹挽着她手,从街头逛到街尾,欢欢喜喜走得两条腿发颤,尚觉意犹未尽。秦稚捏着瓜子立在门边,巴巴等着崔浔来接这位祖宗。
直到天色擦黑,佛音一应消散,都等不到门边一道人影。
眼看乔恹堪堪就要睡过去,秦稚回身替她垫了个软枕,负好钢刀:“我去外头看看崔直指,你在这里等着,别四下乱走。”
总不能是忘了这回事吧,再不把人接走,夜里谁都别想好睡。
第8章
诚然崔浔的记性不至于差到那个地步。
面前觥筹交错,酒嗝声震天响,手边还有女子婉转攀附,身上布料少得,连崔浔都替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