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刻提了两回告辞,杨子真倒是不再打趣,拢了拢外衣:“吩咐不敢当,有些微小事想同崔直指行个方便。”
“前几日崔直指的人带走一位姓董的经学博士,听闻言行无状。”他面上带些笑意,同崔浔攀附起来,“说来不巧,董博士夫人是内子手帕交,这些天内子搅扰得厉害,崔直指若是方便,可否高抬贵手。”
说起经学博士,崔浔倒是记得,不过眼前发生的事。
自恃才学,朝堂上下都被他做赋骂了个遍,崔浔都怀疑,他成日是否都用在做赋上头了。十日前,又成一阕,骂了太子一通。太子宽仁,没和他计较,这位博士一拳打在棉花上,自觉无趣。夜里出去吃酒,喝多了发阵脾气,把人家酒肆砸了,还把人伤着,这才被崔浔带走。
崔浔双眼微眯了眯:“国有法度,并非崔某抬手便能有所易转。”
杨子真闻言,又道:“董博士其人,言语耿直了些,为人倒是良善。苦主尚且不追究,崔直指何不睁眼闭眼,就此放过去。”
“杨车骑今日的话,崔某只当没听见。”
杨子真静默下来,只等崔浔走开两步,忽的出声:“崔直指听没听见,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。正如崔直指应不应承,旁人眼里看来,都是夜访杨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