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抵足长谈许久。”
难怪邀他过府,许久不放他走,端是一出离间计。杨氏一党与太子党相争日久,总归还是差了些气候。购置宅院是个契机,让杨氏有机会接近崔浔,落在旁人眼里,明日怕是要传出“崔扬过往甚密”的闲话来。
只是崔浔并不站队,笑道:“夜访杨车骑尚算实情,抵足长谈却不敢当。”
“不晓得兰家与梅家如何想?”杨子真立在天井之中,举头望月,一副替他谋划的神情,“梅夫人与皇后娘娘一母同胞,梅元娘聘为太子良娣,如今诞育长孙。梅相姊妹嫁入兰氏,有个礼仪端方的好儿子,如今尚了永昌公主。亲缘之上再结亲,一家子密不可分,指缝里怕也漏不出什么来。崔直指费心巴力,也不知道能讨几分好处。”
“纵与兰豫交好,不过替人做嫁衣,何劳急着拿董博士去换家臣之名?”
崔浔回身,面不改色:“杨车骑,你我皆为天子家臣。”
言尽于此,他也不愿多说。杨家今日此举,不过是借以分析利益,好让他亲近杨氏。所谓什么董博士,不过是拿来探他口风。
崔浔一拱手,不再逗留,扬长而去。
杨子真兀自驻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