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唇角勾了勾,只一挥手,吩咐了人下去办事:“去,把备好的用上,别下死手,闹大了不好看。”
外头天色暗沉,漆黑夜色里偶有两声猫叫,崔浔顺路朝隐朝庵去,着实有些懊恼。
他不是贪杯之人,与话不投机的人对饮,最多三杯,便寻摸借口开溜。方才在杨子真府中,属实不自在,倒不如现下轻松。
酒气被风一吹,消散个干净。崔浔记起兰豫说过,女儿家大多不喜欢满身酒气的莽汉子。是而他一路吹着风,直待身上闻不到出来了,才加快步子往前赶。
离着隐朝庵尚还有一个拐角,崔浔理了理衣冠,正见院墙后头拐出来个人影,身后还背着把刀,可见是秦稚无疑。
满肚子憋闷一时消散,崔浔想她们大约等急了,正欲上前,斜角不偏不倚杀出一柄弯刀来。
腰身一弯,弯刀擦着面颊而过,自胸前略过,忽又转了方向。崔浔左脚一点,窄巷前后杀出十来个黑衣刀客来,黑布罩面,只露出一双双眼来,像极了夜里捕猎的凶兽。
一个旋身,赤手破下几招,很是游刃有余。崔浔甚至抽出空来,朗声问道:“来者何人?”
“有人买兄弟几个,要崔直指一条命。”
话音未落,崔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