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个亲眷什么的了?”
秦稚点点头,又夹了块饼饵。
妇人道:“别怪婶子话多,这女人家的,还不是要找个知冷热的人依傍着,一个人孤苦伶仃飘着,怪可怜的。那柳夫子为人正派,对女郎也算上心,女郎不妨考虑考虑?”
秦稚听明白了,这是错把她和柳昭明配成了一对,上赶着来替他们挑破窗户纸。她笑了笑,把碗推远些,答道:“婶子说的在理,容我回去好生想想。”
议亲一事,从来不在秦稚考虑范围内,之所以这般说话,不过是想让妇人及早闭嘴,不至于喋喋不休。
谁说孤苦伶仃飘着可怜,她自己都觉不出来,四处走走看看,远比困在四方天地里好。
妇人只当她听进去了,满意地回到锅炉前,四下叫卖起来。
桥头不远处的城门口,崔浔脸色铁青,深吸一口气,勉强把火气压了下去。
“知冷热的人依傍着?可怜?”崔浔冷哼了一口气,什么混账话,她居然还说什么想想,“你也如此觉得?”
柳昭明暗自槽一句倒霉,他背着笔墨纸砚来赴约,城门还没出,倒是正遇上崔浔。原本打算混在人群里,权当没见着,谁晓得崔浔老远点了自己名字,提溜着人直奔此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