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沟壑边遥遥向他望来,她的骄纵任性只能被闭锁在宫墙四壁,她的自由就像巷中小鸟,他的情感不能许她半分自由,对白无忧而言是一种虚妄的东西。
章十七
沈雁沉吟不语,他盯着手边一道木纹仔细研究,好像没有比那还有意思的东西。薛信世先前说的话在他心里止不住地翻涌,让他不知何以自处。薛信世伸出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他回过神来,
“我不明白……”他踌躇着,“哪一边我都不想让她站。”她应该一直如两人初见之时,骄纵跋扈,神采飞扬。但薛信世突然看着他笑了,好像在看个孩子——虽说他今年比他大不了几岁,
“那可不成。”他说,“即使是陛下,也必须要选一边站,要么东府薛家,要么西府怀家。你虽然不姓怀,可怀家打千里迢迢地把你弄了来,你也就算是他家的了,陛下要了你这份心意,就不得不要你这个人;她要了你这个人,那就是站西府这边的意思。”
他又道,“不过,在陛下这儿,这个主意怕不好拿。”
“怎么讲?”
“东府是太学院做上来的,陛下开蒙的老师,京州十八镇,城主大半是薛家亲戚,内廷外廷这些个官,要不是他举荐的,要不就是他自己家的人,总参议你也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