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什么。”
“为了什么?”沈雁乖乖追问——为了折磨他,为了摆脱他?还是为了先折磨他后摆脱他?这绝对像是他们那位秉性恶劣娇纵的陛下干得出来的事情,薛信世忽然探身过桌子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,“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?”
“只是在想,陛下待我反复无常,或许是果真不喜欢我。”
“瞎说。亲近你,为的是打压东府;疏远你,则是为了打压西府。”
“啊?”这个回答可大出沈雁意料之外,或者说,一开始就不在他所能想象的范围之中——他是边塞藩王的小公子,这些事情能知道多少。
世代执掌东府的望族之后坐他对面,笑道,“说到底,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沈雁心里忽然轻松起来,然后有什么东西开始在他的胸膛撞击,撞击紧接着变成狂烈的搏动。
“也就是说,若我去跟陛下表明心意,或许还有……”
“不过那样的话,陛下就不得不站到西府那边去了。”薛信世凑近他,认真地问,“你想如此吗?”
“你想让陛下,站在西府这边?”
可沈雁甚至不知这句话究竟有何等含义,只觉得自己和白无忧之间隔起一道深深的沟壑,有金色眼睛的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