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不语,薛信世叹了一声罢了,将手里半盏冷茶泼出凉台,一手托着腮帮子,认真地看他,“你来了这么些时候了,心里到底怎么想?”
“我心里怎么想倒在次要,只不知道陛下心里怎么想我。”
“那就是喜欢的意思。”薛信世把他的话套出来,得意一笑,“要心里没喜欢,现在早该像我这样,该吃吃,该睡睡,给了例钱就接着,遣身边人或买点什么好用的好玩的,哪管陛下什么心思。”
沈雁暗自懊恼因一副纱帘就失了仪态,致使心事露于人前,嘴上还支拙着,“喜欢还不是好事?只陛下行事,天意难测,今天是这个样子,好像有些情谊,明天是那个样子,好像又一些情都不讲,我不敢猜度,只怕付错了意。”
在薛信世反复地挑动之下,沈雁终于将心头所想一口气都说了出来——这些字句出口那一刹那,他立即知道这些天心头翻搅究竟所为何事。
为剑锋一样锐利的少女,却转身靠在自己肩头陷入一场甜蜜的长梦,逆着光站在竹枝馆门口,故作炫耀地给自己蝴蝶般轻柔的吻,为她凛冽的眼睛,和柔软的嘴唇。
薛信世看他,洞若观火。
“我不知道陛下对你究竟有意无意,不过,或许我知道她反复无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