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味深长瞥我一眼,“很有可能。”
“那他怎么生活?钱从哪来,他轮椅又怎么买的?”
“扶贫、低保,村里有资助的。过两天村里还要给他送坐便来。”
既是不幸又是幸运的人。
我熟悉完门诊病历,下楼找他问诊,做精神检查。
他叫军,皮包骨的瘦弱,衣着邋遢,坐在床上神色惶惶。
我同他说话,他的眼神始终无法与我对视。
“你叫军是吗?”
他微不可查地点头。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他不说话。
“你知道今年几几年吗?”
他张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。他在紧张,他的手指拧身下的床单。
我把声音放得更慢,“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医院吗?”
“精神。”我勉强听出他这两个字。
“你在家里通常做什么?”
他不说话。
“你的腿是怎么搞得?不能走路了。”
没有回答。
……
我提了好多问题,他低着头,沉默着,无法回答我的问题。
最后我说,“在医院好好休养,有事叫护工、护士,要是愿意,你也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