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试着和其他患者交朋友。”
说完我返回办公室写病历。
第二天查房时再见到军,他身上带着湿气,黄帮他洗澡了。
面对我们的查房,他惶恐不安,文主任和他交流,他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,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最后回到办公室,文主任对护士说:“以后辛苦你们了。”
我们都知道军是要一辈子住在医院里了,他这样的情况,留在社会,独立存在,悄无声息的逝去都是有可能的。
对于某些病人来说,医院是囚笼,可对于有些人来说,是生命的保障。
我无法知道军是否想出院,他是否渴望回到他孤零零的屋子,他总是不说话,只是紧张的,待在集体中间。
日子在军的紧张中一天天走过。
“好像,这两天挺安静。”天气炎热,病房空调也都全打开了,但几百号人的医院却整天静悄悄的。
我猛然意识到,静没有吵闹了。
我离开办公室,下病区,走廊里没有一个人,病房里,床上、沙发上,躺着、坐着,大家仿佛成了一尊尊雕像,静止没有活动,生命的火焰若隐若现地燃烧。
静大字躺在床上,她扭头看见我,叫我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