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,“我还道姑娘们都期许与意中人佳节偶会,沙场之事姑娘家的也看的懂吗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
“夫人且说来听听。”
叶妙安被激的声音大了起来:“我虽是个没见识的,但先有国、后有家这浅显道理还是懂的。稼轩先生倾荡磊落,抗击金兵,扬我国威,保我家土。难道就因着我是个女儿身,连一腔热血也不配有了么?”
“是为夫唐突了,还请夫人原谅则个。”看叶妙安难得的发光火,李准倒是干干脆脆的道了歉。
叶妙安看见李准眼里闪着促狭的光,方知自己中了人家的套。
李准哪是看不起姑娘家,分明就是在逗她,专要看她着急。
她说完刚刚那一番话,自己也有点心惊。要是在叶府上,被抓住看无关紧要的书,都少不了要跪一顿,更别提与人开口争辩,全都是女德上的大忌。
不过短短几日没人管,自己竟把家里教的规矩扔到脑袋后头去了。
叶妙安这么想着,便不肯出声了,人绷得紧紧的,褙子上一团团缠花僵硬不动,好像整个人化成了一只大瓷花瓶。
李准看出了她的防备,笑了笑,站了起来,兜兜转转走到窗户边的绣棚旁,拿手捻了捻刚描上去的翠鸟花样